RESTART (44)

存稿不是很夠……


76.

「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


團藏冷冷地看著拷問室裡的男人。男人被鎖在一個半圓球中,只有腦袋露出來。一名有著山中一族特別的淡金色頭髮的忍者正雙手按在他的頭上,全神貫注地搜索著他的腦海。


「心月狐」已經被拷問了五天了。他一開始堅持沒有人曾經碰過研究報告,嚴加拷問之下,糊里糊塗供出了幾個名字,但都沒問出什麼東西來。既然不願意主動回答,就開始搜查他的記憶和腦海。「根」部知曉所有破除精神禁制的方法,但是到現在也還沒搜到關鍵的內容。


山中一族的心轉身之術固然好用,但是沒辦法迅速地在大量無關內容裡定位到有用信息是個讓人煩躁的問題。山中風已經搜索了一天一夜,仍然沒找到到底是誰盜走了研究報告。


「危月燕」輕聲問道:「團藏大人,莫非他是中了強大的幻術嗎?」


拷問室的負責忍者回答道:「所有破除幻術的方法都已經用過,不可能還有任何幻術效果留存。」


團藏道:「不,還有一種可能。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


「團藏大人,我們也已經用寫輪眼看過了。」那負責忍者又道,「不可能……」


「你懂什麼?」團藏打斷他的話,「萬花筒寫輪眼是最高級的瞳力,哪裡是三勾玉寫輪眼能比的?」


「萬花筒寫輪眼……難道是宇智波止水?」「危月燕」問道。


另一個拷問忍者道:「根據這幾個月的監視報告,他一直忙於警務部隊的改革,『心月狐』也從未離開據點,恐怕兩人沒有見面的可能。」


「危月燕」想到另一種可能,忽然感到冷汗冒了出來:「團藏大人,難道是那個人嗎?」


「胡言亂語。」團藏斥道。「危月燕」立刻老實閉上了嘴。團藏緊緊盯著被鎖著地男人,又低聲道:「哪怕他沒有洩密,也一樣有玩忽職守的罪名。」

他一拂袖,轉身往拷問室外走去:「『根』部是時候清洗一下了。我什麼時候養了那麼多廢物?」


經過的忍者都畢恭畢敬地行禮。「危月燕」跟在他身後。團藏又問道:「昨天暗部的人搜查了哪些地方?」


「一直搜到第五層。」「危月燕」答道。


團藏惱怒地哼了一聲:「呸,仗著議會授權就敢這麼囂張?」


「危月燕」道:「議會的成員代表了村子絕大多數的戰力,也難怪他們會如此囂張。我們要是猛烈抵抗的話,只怕還會有更狠的手段。」


「難道我就要坐視他們毀掉我的心血,毀掉木葉?」團藏咬牙切齒地說道。


「危月燕」低頭道:「形勢對我們不利……如今應該做的是盡量保存自己的實力,適時低頭,不再給他們任何攻擊我們的把柄才是。」


團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眼神裡滿是殺氣。「危月燕」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之一,也是為數不多有資格為他建言的人,「根」部的發展壯大,他貢獻良多。然而自波風水門繼位以來,「根」部屢遭針對,「危月燕」卻反而時常建言要保持謹慎低調,早讓團藏心生不滿。現在他又給出這樣的建議,團藏更是惱怒。


但讓他更加惱怒的是,「危月燕」說得並沒有錯。這次因為叛徒而暴露了如此重要的機密,雖然已經命令抹殺大蛇丸和轉移關鍵資料,但由於洪水淹沒地道、「根」部據點出入口又被暗部嚴密監視而進度緩慢。昨日早上議會開會,下午暗部就拿著議會的授權書來搜查,效率真是匪夷所思的高,以致於許多資料來不及藏到第八層,讓暗部搜到不少能當作把柄的資料。雖然最為致命的那些不在其中,但「根」部的活動勢必受到限制。而今為了避免更糟糕的情況,當火影樓給出協助調查、禁止單獨審問相關人員時,他別無選擇,只能低頭。


波風水門到底還是名正言順的火影,「根」部按規矩還是得聽他指揮。如今他們已經受制於人,不能再給波風水門更多的把柄了。


但是團藏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胸中好像有什麼梗著,讓自己連呼吸都覺得煩躁無比。


他真的小看波風水門了。他本以為水門自上任以來一直縱容各大家族,如今甚至成立了個議會,必然會被大族之間的明爭暗鬥所掣肘;議會剛成立時就引發了警務部隊爭議,鬧得滿城風雨,更是讓他對這個猜想的信心增加了一層。誰料到爭吵歸爭吵,他要辦事時仍然一呼百應,仿佛之前的矛盾根本不存在一樣。


如今有了議會,老師當年定下的顧問制度早已形同虛設,被廢除已經只有時間問題。兩位當顧問的同學過去幾年竟是完全沒看到這一點,任由波風水門肆意玩弄先代留下的遺產,將整個村子高層搞得不倫不類,卻連說個「不」字的膽子也沒有!


日斬啊日斬,你看看你選的繼承人!前輩的智慧半點沒繼承,反而用盡了一切手段去推翻。這種人還能稱什麼「火之意志的繼承者」?


他不可抑制地又想起昨天帶著授權書前來的暗部。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隱藏在面具背後,但是語氣和動作都表現出愚蠢而幼稚的傲慢;對於「根」部嚴密的安全防護,他們竟然表現出鄙夷而不是讚歎。木葉的暗部竟然已經朽壞至此,如何能擔起守護木葉的大任?


在我們六人裡,只有我和你才真正繼承了老師的意志。也正因為如此,木葉村才能熬過兩次忍界大戰,才能一直和平繁榮,達到初代目和二代目都未曾達到的高度。你當初就應該選擇我作為繼承人啊,日斬!


說起來,真是好久沒再見過日斬了。波風水門試圖撼動木葉的根基,作為前代火影的日斬不應該坐視不理。日斬退休將近六年,據聞現在日日不是侍弄花草就是吟詩作詞,連忍術研究都不怎麼碰了,想來也根本不會理會村中時事。這是一個火影應該做的事嗎?團藏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他,即使已經退休,也不應該將村子的福祉徹底拋諸腦後。


想到這裡,他便令「危月燕」去派人給猿飛日斬送信,說昔日好友志村團藏想敘敘舊。「危月燕」得令出去了。他則回到自己位於第八層的房間,在自己位置上思考目前的情況。他去看了看「心月狐」的拷問進度,不過兩個小時,自己桌上便多了幾份叛變嫌疑忍者的審問進度報告。


自事發以來,這類報告已經在墻邊壘起了高高一沓。團藏沒有想到「根」部內部有叛變嫌疑的人竟然這麼多,也無怪乎今日會落到這個卑屈的窘境。


團藏平生最恨的就是叛徒。任何有反叛之心的人都應該立刻抹殺,不然就會腐蝕組織的根基,最終必然導致毀滅——他一直是如此相信著,也依照這個信念建立和管理「根」部。沒想到即使如此,也還是攔不住人心的朽爛……


我決不能再錯下去,團藏想道,現在他就要採取行動糾正自己的錯誤。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寫了手諭,賦予所有負責拷問的忍者按照自己的判斷便宜行事的權力,一旦發現叛徒,即刻抹殺,無需上報。


他手諭寫好,便命人傳下去。傳諭的忍者離開後,他才靠在自己的椅子裡長長籲了一口氣。等他重新整頓「根」部,他就能東山再起,將波風水門那個狂妄的小子推翻。只有這樣,木葉才不會繼續墮落。


除了叛徒的事情之外,秘密實驗室的後續問題也需要解決。團藏將「未」叫來,問道:「地道的疏通工作如何?」


「未」回答道:「報告團藏大人,通往北面出口的北甲一通道已經疏通完畢,北甲二通道已經清理出可容二人出入的通道;東面出口的東乙通道受災較少,乙二和已三通道已經可以使用;西面出口的西甲和西乙通道仍然被洪水淹沒;南面出口通道垮塌,需要一些時間重建。」


「進度也太慢了。」團藏冷冷道。


「未」低頭道:「屬下會敦促部下加快進度。」


「哼。罷了,意料之中的事。」團藏道,「『夬』的情況如何?是否還在搜索大蛇丸的蹤跡?」


「未」回答道:「根據昨日早上發回來的記錄,他們仍在田之國境內調查。」


「嗯。讓他們小心一點,大蛇丸城府極深,現在說不定正藏在什麼地方。」


「是。」


「去吧。」團藏一揮手,「未」行了一禮,便瞬身離開了。


兩個小時之後,「危月燕」回來了,報告三代目上個月就出村避暑去了,據族人說法,起碼要到九月才回來。團藏惱怒地抱怨道:「他真是對村子越來越不上心了。他以前哪裡有避暑的習慣?到了冬天也要冬眠不成?」「危月燕」沒有說話。團藏又問:「他去哪裡避暑去了?」


「危月燕」答道:「三代目大人到西邊的熊山去了。我已經派人送信了。他是團藏大人您的摯友,知道您的情況之後肯定會對你伸出援手的。」


團藏歎了一聲:「呵呵。但願他還記得自己是個火影。」


正在這時,「星日馬」出現在門外,說有要事報告。他本是管理“根”部的情報的,「心月狐」下馬之後,他便代替他管理文書檔案的人。進門時,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但還是恭敬地先行了禮,然後將一份密文交給團藏。


密文乃是潛伏於暗部的「巽」小隊所寫,其中只有一行字:實驗體坂井浩已被發現。


既然是「巽」傳來了消息,想必控制實驗體的暗部裡就有他們的成員。總算有個好消息了,團藏暗想。決不能再犯之前幾原成實的錯誤。他命令道:「立刻將他抹殺,不能讓他透露出任何情報。」


「星日馬」應道:「遵命。」便立刻瞬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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