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劇情我費了好大心思啊……大方向雖然已經確定,但是細節實在很難把握。
這文真的比想象中長好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寫到我想看的那個轉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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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五月,三個月的選舉落下帷幕,十三名平民議員的名單寫在紅紙上,貼在火影樓前。與此同時,火影樓也發出了所有議員的邀請函,紅色繫帶的發給各家族和商會推舉的議員,藍色繫帶的發給火影委任的議員。
大蛇丸此時正與志村團藏坐在他的實驗室地底的密室裡。陰暗的房間被燭光所點亮,四周若有若無地飄蕩著鈴鐺的聲音。看著手裡繫著藍色帶子的邀請函,大蛇丸笑了笑,隨手扔在一邊。
志村團藏道:“恭喜你了。”
“你沒有?”大蛇丸問道。
“根部和暗部在議會沒有席位。”團藏道。
“哦?”大蛇丸戲謔地笑了笑,“看來你被拋下了。”
“哼。”團藏不打算跟他討論這個問題,“那個實驗室,你感覺怎樣?”
“通風挺好,儀器都沒什麼問題。”大蛇丸道,“但是夏季將至,防洪閘卻還沒裝上呢。”
團藏道:“一個月之後才到貨。你先等著吧。”
“是嗎。資金上有些問題?”
“不需要你憂心。”
大蛇丸笑了笑。
團藏又問道:“我聽說宇智波族長與你結了盟。”
“嚴格來說不算結盟。”大蛇丸道,“準確點應該是叫做……交易?”
“差不多意思。”團藏道。
大蛇丸笑道:“怎麼了?來打聽我給宇智波族長出的價碼嗎?你大可直接問。”
團藏沉默不語。大蛇丸笑道:“他是來請我幫助研究宇智波的血繼病問題。”
“你接受了?”
“當然。”大蛇丸笑起來,“難道你會拒絕這樣的邀請嗎?”
團藏冷笑一聲:“你要的就是這麼多?”
大蛇丸道:“當然不會只有這麼一些。但是要求太多,就要讓人懷疑了。不過,從這一步開始,我可以直接接觸更多宇智波族人和寫輪眼的資料。想來你也是求之不得吧?”
團藏道:“我當然求之不得——只要不要被某些人用來暗藏陷阱。”
大蛇丸大笑起來:“團藏大人喲,你的疑心也太重了!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我還能獨善其身嗎!”
團藏冷笑:“你知道就好。但是,也別指望你可以藉機搞小動作。”
大蛇丸道:“我們利益一致,搞小動作難道能改變這一點麽?我與波風水門互不信任,你也一樣。”
團藏冷笑道:“你也一樣不相信我。”
“那是當然。”大蛇丸笑道,“‘根’裡面難道存在‘信任’二字嗎?”
“所謂‘信任’,也不過是操控人心的一環罷了。”團藏道,接著便轉了話題,“既然你開始跟宇智波合作,還需要我提供實驗體麽?”
“實驗體?”大蛇丸有些吃驚,“難道你能做到?”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做不到?”團藏反問。
大蛇丸道:“時代變了,團藏大人。”
“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變。”團藏冷冷道。
大蛇丸笑了笑,沒反駁,只是道:“你就算能找到活體實驗體,也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弱者。現在嘛……我對那些年紀輕輕就異於常人的少年更有興趣。”
“少年天才?宇智波鼬?”
“他確實是個天才,年少但聰慧。”大蛇丸笑了笑,“雖然聰慧不等於智慧。對了,你也許不知道一件事——宇智波佐助已經開眼了。”
“什麼?”團藏大吃一驚,“那孩子不是才四歲?”
“——而且恐怕他是在更加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開眼了,以致於要用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封印眼部查克拉。”大蛇丸道,“嘿嘿,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你很喜歡他?”團藏笑道,“你想要,我可以弄來給你。”
大蛇丸瞥了他一眼:“你口氣也太大了,宇智波一族會不死不休的。”
“哼,一個小屁孩而已,不小心走丟不是常有的事?”團藏道,“就是回不去而已。”
“那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嘛,不過我也不想要那個孩子,你就沒必要給自己惹禍上身了。”
說著,大蛇丸又仔細打量著團藏,說道:“團藏大人,我覺得你最近似乎有些急躁。”
“怎麼了?”
“以你現在的處境而言,你不應該做太過出格的事。”大蛇丸道,“波風水門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機會將你拉下來。原諒我說話坦白——若不是‘根’和三代目,恐怕你不能熬到現在。但即使如此,你現在的處境也決不能說安如泰山。三代目的影響在消退,而四代目的權力在膨脹。如果你行事有哪裡不慎,你的事業和心血立刻就會崩塌。”
團藏沉默不語。大蛇丸又補充道:“團藏大人,你的安危與我息息相關。”
“膨脹?”團藏嗤笑,“不……波風水門的權力遲早被那些家族瓜分殆盡。這個議會就是他的墳墓。”
大蛇丸認真地說道:“也許會有那一天,但是還沒到來。你若想完成你的野心,就應該沉下心等待那一天。”
“哦?我以為你還想當火影。”團藏道。
大蛇丸笑了笑:“火影?不過是個虛位罷了。”
團藏冷笑,沒說話。大蛇丸又道:“我勸你暫時還是忍著點……九尾人柱力就在那裡不會跑掉,幾年難道等不來麽?”
“幾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團藏冷冷道,接著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問道:“最近有什麼資助人來找你麼?”
大蛇丸道:“有個田之國大名請我去治療他的女兒。”
“什麼時候出發?”
“時間不緊,應該會在議會開幕之後吧。”大蛇丸瞥了他一眼,“這是什麼眼神呀?難道你還擔心我會洩露你的秘密嗎?”
團藏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大蛇丸瞇起蛇一樣的眼睛:“對於科研來說,足夠的資金是很重要的。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找別的資助人,那你應該給我更多資源才對。”
團藏道:“貪得無厭。”
大蛇丸笑道:“生命的奧妙是無窮的,科學家的貪婪當然也是無窮的。”
“我知道了。”團藏說完便起身,轉身就往外走。大蛇丸在後面叫道:“慢走。”團藏沒理會,徑直出了門。
57.
等室內再也沒有另一個人,大蛇丸才說道:“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嗎?”
鈴鐺聲不知何時停下了,室內一片幽靜。大蛇丸忽然又道:“不,這鈴聲……原來是這樣嗎。那寫輪眼的幻術,原來是為了解開鈴鐺的幻術嗎?”
他回過頭,看向自己背後:“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
黑暗中不知何時出現三個人影,兩個坐在桌上,一個倚著墻壁,眼中的紅光在一眨眼之後消失不見。
“聲音幻術,真是稀少啊。”大蛇丸道,“在所有幻術裡,以寫輪眼為代表的視覺幻術毫無疑問是最為強大的,所以鮮少有宇智波族人會研究其他的幻術。能夠將聲音幻術用得如此純熟,簡直不像是你的家名了。”
“不能太過依賴眼睛。說起來,這還是你當年教我的。”稚嫩的童音用冷淡的語氣說道。
大蛇丸瞇起眼睛:“這語氣真是太不可愛了。”
“因為在這裡我們不是以小孩的身份說話啊,大蛇丸。”另一個小孩道。
“矇騙人的本事倒是不錯呢。”大蛇丸說著,看向最後一個人,“當時你又是怎麼想的呢,宇智波止水?”
“你不信?”止水問道。
“哦,那不重要。”大蛇丸大笑,“那不會改變我想做的事。”
鳴人道:“好吧,畢竟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只要你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們也不會干預你。”
大蛇丸道:“好一副七代目火影的口氣。可是我要如何相信你這話——在你們擁有能讓這個木葉傾覆的黑料的情況下?”
鳴人笑道,“你不是想要成為風,轉動木葉這座風車嗎?”
大蛇丸笑道:“在你們面前我只是躲在風車裡的難民罷了。”
“大蛇丸,”佐助道,“我的目的只有團藏。”
“你想要的不止這個吧?”大蛇丸道,“不然剛剛怎麼不直接殺掉?”
“你知道就好。”佐助應了一聲。
大蛇丸笑了笑:“那麼,你們打算何時行動?”
佐助道:“適合的時候。”
“哦?真是個適合的詞彙。”大蛇丸道。
“我建議你這次去田之國最好別回來了。”鳴人道,“雖然說不好什麼時候——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晚於那個時間點。在那個時間點之前,團藏和‘根’都要埋入土裡。”
“嗯。”大蛇丸從鼻子裡哼出的聲音意味深長,“那可會是一次腥風血雨,引發戰爭也未可知啊。真是有趣,木葉的火影試圖顛覆木葉麽?”
“這怎麼能叫顛覆?”鳴人笑道,“火影來做這些事就不叫顛覆了,這叫改革。”
“哈哈哈哈哈!”大蛇丸大笑起來,“可別讓你父親知道你在說這些話,年輕的火影喲!”
佐助冷冷道:“這個木葉理應被顛覆,僅此而已。”
“好、好!”大蛇丸笑道,“你說那個世界的我最終放棄了成為風,而是見證風——說真的,現在我有些能理解了呢!但是——”他面上露出冷酷的神色,“如果我不願意袖手旁觀呢?”
“那是你的事情。”佐助道,“我們只要你活著。”
“即使我會干預你們也沒有關係嗎?”大蛇丸問道。
“大蛇丸,”鳴人道,“這世上存在一種‘趨勢’,那不是一個人可以阻攔得了的。”
“這話可真有道理,但是你們又何來自信這個‘趨勢’不會事與願違呢?”大蛇丸道。
佐助道:“你不相信四代目或者我們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能與團藏站在一起。團藏會身敗名裂,我們給你的建議也只是出於好心罷了。”
“啊,何等強烈的決心和自信啊。”大蛇丸瞇起眼睛看著佐助,“不過,我還是給你們一個忠告:你們的目的能不能達成,猿飛老師的態度是根本。”
鳴人輕聲道:“我們明白。”
佐助又道:“我不想管你打算做什麼,但是寫輪眼的研究,你一定要完成。”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完成,對吧?”大蛇丸笑了笑,“罷了,這個條件你們不說我也會接受。只是如果我此去田之國再不回來,恐怕會有些困難哦?”
“我可以告訴你在那個世界你的研究成果。”鳴人道,“雖然我們並不理解具體,但是也許可以給你一些提示。”
大蛇丸笑了笑:“有了提示就沒有探究的樂趣了。”看見對方沉默,他道:“罷了,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
佐助便從懷裡取出一個卷軸,拋給大蛇丸:“裡面是寫輪眼和輪迴眼的資料。”看著大蛇丸接住,他又語氣平靜地說道:“不要試圖威脅和傷害宇智波裡的任何一個人,大蛇丸。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我對這種事沒有興趣。”大蛇丸回答,接著他目光炯炯地盯著佐助,“二代目說宇智波是愛的一族,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接著他們就從大蛇丸的實驗室離開了。
“大蛇丸真的可信?”止水忍不住問道。
佐助道:“最好別想著能控制那個傢伙。確認他不會為難我們就夠了。”
“你們心可真大。”止水道,“如果他將你們的事透露給團藏怎麼辦?你們現在只是小孩子,團藏要讓你們死易如反掌。”
“木葉這風車還沒轉動起來呢,他真要我們死,也是等風吹起來之後。”鳴人笑道。
止水暗暗給他們捏把汗。該說他們是經驗老到還是浪成習慣呢?本來他還以為他們是將大蛇丸拉進自己的陣營,現在看來就是純粹給他講個故事。但是即使知道了這麼多事情,大蛇丸看起來也沒有絲毫改變,沒有迷茫,也沒有恐慌,唯一的結論是“這不會改變他想做的事”,但他到底想做什麼事呢?他自己沒說清楚,但鳴人佐助兩個又好像並不關心。
將注意力集中在要做的事情上,而不是憂心其他細枝末節的小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大人的做法吧。
——儘管這兩個“大人”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騙性。